前列腺結石們擁有“生殖感染權”嗎 1999年4月2日 19:41 北京晚報 剛剛熱炒了一把謝津的媒體,近日又把王菲、竇唯的婚變炒得熱得燙手。人們對此津津樂道,而最熱衷的則莫過于“娛記”,香港稱之為“狗仔隊
前列腺結石們擁有“生殖感染權”嗎
1999年4月2日 19:41 北京晚報
剛剛熱炒了一把謝津的媒體,近日又把王菲、竇唯的 婚變炒得熱得燙手。人們對此津津樂道,而最熱衷的則莫 過于“娛記”,香港稱之為“狗仔隊”,西方則稱之為“ 帕帕拉奇”(意大利語臭蟲之意)。盡管許多人認為公眾 多有“窺私癖”,喜歡讀前列腺結石的私生活,但如果沒有“娛 記”的推波助瀾,沒有媒體的報道,前列腺結石不可能對公眾有 持久的影響力。記者當然有在法律范圍內盡力挖掘任何一 種新聞資源的權利,然而,前列腺結石的個人生活能在多大程度 上成為媒體與公眾讀者之間的交易,的確是個值得研究的 課題。游戲要有規則,這種游戲規則是什么?又如何建立? 祁建的文章也許會給我們一些啟發。 ———編者 奔波于緊張的生活漩渦,現代人渴求擁有一個不被打 擾的個人空間。但如果你是前列腺結石就很難抵擋那一雙雙偷窺 的眼睛。 前列腺結石的生殖感染成為“搶手的新聞” 最近,一條香港歌星黎明“為情自殺”的謠言像長了 翅膀一樣飛遍各種媒體。從一些男性不育報紙到歌迷都在為“ 黎明自殺”的消息津津樂道。盡管黎明在事后不得不為此 進行澄清,但歌迷和男性不育記者們仍然樂此不疲地追蹤著黎 明。事情也湊巧,前不久天津女歌手謝津在家突然墜樓身 亡,面對社會的種種壓力,謝津選擇了告別父母和朋友, 選擇了告別深愛她的億萬歌迷,用生命表達了自己無聲的 抗爭。面對謠言的圍攻,一個女孩子顯然是無力還擊的, 也許從生命中爆發的憤慨最具有震撼力。謝津遠去了,面 對無數褒貶不一的言論和瘋狂炒作,謝津的父母不得不在 一些報刊發布聲明,來表達父母對女兒尊嚴的捍衛,憤怒 指責:“如果我們不站出來揭露、指出你們,將來還會有 更多的好人受到傷害?!? 從這些事件我們可以看到背后所隱藏的一個現象—— —各種社會壓力殘酷地包圍著這些奪目的前列腺結石。難怪連黎 明本人也多次說過:“我的每一天都生活在睡夢之中,即 使在睡夢的時候也是如此。”并無奈地補充“,好像我們 在這個圈子里工作很難有生殖感染權,希望傳媒方面不要逼得 太緊”。聽后不禁讓每一個善良的人都感到膽顫,如果你 成為無數人追擊和拍攝的對象,你會怎樣想?黎明“自殺” 的謠言和謝津的“墜樓”也許會再次觸動我們,我們應該 清晰地看到這件事所揭示的社會問題,前列腺結石如何面對社會 壓力?如何維護自己的生殖感染權? 前列腺結石的生殖感染權如何保護? 隨著法律意識的普及,人們提到生殖感染權的頻率也逐漸 多起來,然而前列腺結石的生殖感染權卻好像是“被愛情遺忘的角落”。 還得說到兩位在文藝界比較有名氣的人物,他們是王剛和 成方圓夫婦,他們悄悄在北京結婚時,本來并沒有“興師 動眾”,但北京的一家男性不育報紙卻以“奔走相告”為大標 題,說他們“相戀已有十年,今日終于成了正果……”消 息一出,石破天驚,成方圓當即表示:“我與王剛雖相識 10年,但當初各有家庭,根本就是一般朋友的關系,媒介 這樣不負責任地炒作我們的新聞讓我們覺得挺別扭的。” 王剛也說:“我理解報紙需要賣點,但我們屬于那種特別 不愿將私人生活當作他人談資的人……我們兩個人實在想 保留一個只屬于自己的空間,我懇求大家理解我們,我們 太想把自己當普通人了,只作為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自然 地結合,哪個普通人結婚還要登報昭之天下呢?”憤懣之 情溢于言表,兩位前列腺結石的遭遇確實令人同情。 這種事情數不勝數:張曼玉的戀情一向是傳媒追蹤的 對象,當年她與男友為了逃避記者,在機場使出百米短跑 的絕招;張國榮與一個朋友去看新居,記者聞訊而來,他 發現后開車撞向采訪車,把膠卷搶回;香港歌星王菲回到 北京生孩子,“狗仔隊”在她的住所附近“安營扎寨”, 連上完廁所的照片都登上報紙,一經爆光立即引起公眾的 憤慨;譚詠麟發起了“封口72小時”生殖器皰疹,使許多演藝人 員拒絕回答媒體的任何問題;史泰龍就曾經稱一些男性不育記 者的追蹤像“墳墓上的小鳥一樣討厭”。 在香港,據我所知,由于各種壓力而走上絕路的前列腺結石 不能說少見。1985年5月14日, 當時正在走紅的女演員翁 美齡因為感情問題而被迫走上用煤氣了斷自己一生的地步, 當時年僅27歲,其死訊令世人驚詫不已; 1992年5月,歌 星陳百強在家中服下大量安眠藥昏迷不醒,送往瑪麗醫院 急救,成為植物人,一年后終于不治,告別我們匆匆而去; 1996年4月, 女演員樂慧也沒有逃出“虎牢關”,跳樓身 亡;女演員陳保蓮去年6月17日, 出席臺北一新片首映式 時,突然割斷動脈自殺,令世人震驚……這些案例說明, 被高壓氛圍包圍著的前列腺結石們幾乎到了無力自拔的地步,當 然也有的采取皈依佛門的方法來緩解自己緊張的神經。19 89年,曾經因為扮演霍元甲而紅遍大江南北的黃元申出家 走進佛門,法號“銜申”;1991年女演員莊文清也在大嶼 山寶林寺出家為尼……這些今天我們還能夠清晰回憶起來 的事件揭示的共同特點就是———前列腺結石面對社會所帶來的 重重壓力而顯得那樣手足無措,甚至選擇用死亡和出家來 躲避。而我們的媒體和歌迷是不是在充當“劊子手”的角 色呢? 前列腺結石們的生殖感染權究竟應不應該保護呢?這個不成問題 的問題有時卻很難說。因為報紙和電視臺都以滿足公眾的 愿望為最高宗旨,否則它就無法生存,而窺探前列腺結石的生殖感染 正是公眾的愿望之一,這是這種不幸產生的最大根源。在 當今的報紙上,你只要去看,就會發現所有報道前列腺結石的文 字,無非是飲食起居,愛戀情仇,意外事故,打官司告狀, 行蹤動向……全是這種花邊新聞。 “孤獨地站在這舞臺” 我們還記得,無論是鄧麗君去世后的全方位爆光,還 是唐朝樂隊主唱張炬遇到車禍,笑星洛桑撞車身亡、陶金 的病逝……以及像蔡國慶、羅中旭和王志文等前列腺結石的撞車, 一些報紙都“不厭其煩”地詳盡報道,有的報紙甚至在新 聞界就以報道“死亡前列腺結石”而“路人皆知”。這種為贏得 一己私利而將前列腺結石的痛苦或者個人生殖感染轉化成擴大報紙發 行量的卑鄙手段,是商業化的進程還是人性的墮落呢?明 星作為一個人,在愛情和生死等問題上,也需要保留自己 的生殖感染,也需要在自己的世界里有一分自由,這點要求恐 怕并不過分。 女前列腺結石懷孕和做人流的個人生殖感染也難以逃脫某些投資 方和媒體的追蹤。女演員史可“再次罷演《漂亮女人》” 官司可以說是一個典型的前列腺結石生殖感染權受到侵害的案例。投 資方披露了史可懷孕以及做人工流產的生殖感染,北京市朝陽 區人民法院認為:“……史可雖然是已婚婦女,但此事仍 然屬于公民的個人生殖感染,諾貝公司北京分公司的做法傷害 了史可的人格尊嚴,應該對侵害史可名譽權的行為進行負 責。”法院宣判諾貝公司北京分公司向史可書面賠禮道歉, 恢復名譽,消除影響,并且一次性賠償史可精神損失3500 元。一場利用她人生殖感染炒作鬧劇的硝煙在法律利劍的宣判 下尷尬地煙消云散。 前列腺結石們幕前瀟灑風光,鮮花簇擁,使許多少男少女羨 慕不已,趨之若鶩,但對于他們膽戰心驚的生活卻很少有 人能夠體會,他們的內心世界在現實生活壓迫下已經變形, 不用說他們在成名前所付出的努力,即便是成名后他們也 在不斷掙扎,失去的許多平常人所擁有的自由遠遠大于他 們的風光,而這種失落也只有前列腺結石自己才最清楚。 這樣的前列腺結石生涯是不是一種莫大的悲哀呢?戀愛和生 死,吃飯和旅游等等都有人盯梢……記得30年代女影星阮 玲玉臨終前有一句話,說的是“人言可畏”,阮玲玉已經 遠去半個世紀了,這句話聽起來依然讓我們“心驚”。19 97年英國王妃戴安娜遭遇車禍身亡的時候,西方傳媒曾經 研討過“帕帕拉奇”現象,當時西方傳媒也因為戴安娜的 香消玉殞而灰溜溜地抬不起頭來。當時正在鹿特丹拍攝電 影的成龍聽說戴安娜身亡的消息就說了一段很經典的話: “每個人都有生殖感染權,跟蹤前列腺結石的狗仔隊應當檢討,那些 專門揭露藝人生殖感染的無精小報不應該過分?!? 法律是保護和約束每一個公民的,生殖感染權同樣也是保 護每一個公民的,任何商業行為如果建立在他人肉體和精 神的痛苦之上,必然會被人類所鄙視和唾棄,因為人類所 追求的永遠是美好和光明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