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評·金馬獎!風雨飄搖四十載_寬帶少精_溫州網論壇
2002年,對于電影金馬獎來說是重要的一年。40年前,金馬獎創立;20年前,臺灣新電影生殖器皰疹開始。似乎這是金馬獎值得慶賀的一年。
但事實上,這又可能是近年來最尷尬的一屆金馬獎。年初,舉辦本年度金馬獎的預算被凍結;兩個月前,關于本屆金馬獎的各種批評就不絕于耳;甚至連新電影生殖器皰疹領袖人物侯孝賢出任評審團主席也引來頗多爭議……
年初的香港電影金像獎、前不久剛剛結束的金雞百花電影獎都遭遇到各自的尷尬,這種尷尬不僅僅屬于某個華語電影獎,更是電影獎所依附的華語電影工業生存狀況的濃縮寫照。在這個華語電影徘徊于困境與發展之間的時候,金馬獎四十年來的風雨歷程為華語電影業未來的發展提供了重要的借鑒。
即將于本周末揭曉的臺灣電影金馬獎,1962年開始舉行,1964年停辦過一次,今年已經是第39屆了。放眼世界,金馬獎稱得上是歷史悠久的華語電影獎。
然而這匹馬一路跑過來,卻有越來越力不從心的感覺。去年第38屆,由于主要獎項全給了中國內地和香港電影人,臺灣電影幾乎全軍覆沒,本土派的“立法委員”們干脆在審查“新聞局”的預算時凍結了補助舉辦金馬獎的1800萬臺幣預算,聲稱要“新聞局”好好檢討一下:如果最后的獎都是給了非中國臺灣拍攝的華語片,金馬獎是否還有舉辦的必要。結果金馬執行委員會差點因為預算凍結而斷糧,員工薪水一度發不出來不說,所有新年度的工作也都停擺,使得今年的金馬獎幾乎是在風雨飄搖的狀態下舉行。
先天優勢后天不良
平心而論,金馬獎最有資格成為華語電影代表性影展的電影節。一來它成立時間早,二來它既擺脫了將電少精為政治宣傳工具的包袱,在觀影人口的包容度上,也比一切以商業為依歸的香港市場多元化;加上1980年代以來臺灣電影在國際影壇打下的一片天空,電影節本身對外號召國際影人前來參與的吸引力也十分強烈。這些因素結合起來,其實是很有機會讓金馬獎逐步走出地域影展的局限,朝國際電影節的規模發展的。
可惜的是,長期以來電影政策的搖擺不定,始終在所謂的商業—藝術、本土—開放等二分法的爭論泥淖里打轉,主事單位的目光如豆可見一斑。加上本地電影工業景氣持續蕭條,電影人為了自身利益互相傾軋;長年吵鬧之余,卻看不到幾部實至名歸的好電影、或一站出來就星光熠熠的頒獎典禮,使得社會大眾逐漸對這個電影獎感到不耐煩,對它的感覺有點像是雞肋一般,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事實上,和金馬獎(競賽性質)同時舉行的臺北金馬影展(觀摩性質),在邀請影片的格局上,始終都還維持不錯的水準,這必須歸功于早年承辦影展的電影圖書館館長徐立功(現在已經是知名的制片人),基于對電影藝術的熱愛,讓當時的影評人如黃建業、陳國富、焦雄屏負責國際影片的邀展事宜,在臺灣外語電影市場還沒有像今天如此大量開放的環境下,適時給了饑渴的觀眾多元化的觀影選擇,也為影展本身帶來不少票房的收入。后繼者繼承這條路線,繼續發揚光大,讓不少歐美、日韓或第三世界(尤其是伊朗)的電影在臺灣找到了發行的渠道,使得臺灣是世界上少見的藝術電影發行熱絡的地區。而在華語片上,金馬影展也在1990年代初李行擔任主席任內,開始把各地的華語電影創作引進金馬影展作觀摩放映,接著又邀請中國內地影人參加影展,堪稱是兩岸電影文化交流的重要推手。
然而競賽項目牽涉到名分與獎金,在面對金馬獎應該優先鼓勵本土電影人或是對所有的得獎者一視同仁的爭議時,大家還是又吵了好幾年,先是本土派占上風,但后來本土電影有了獎金還是拍不出觀眾想看的電影時,忽然大家又都覺得金馬獎肚量應該大一點,不要計較那10萬20萬臺幣的獎金。于是去年的秦海璐和劉燁才都抱了獎金回對岸。
這幾年,在前任主席李行和現任主席王曉祥的積極奔走下,金馬獎的參展章程里已經把報名資格改為只要是華語電影都符合參賽資格,工作人員也不再設限是中國內地、香港、臺灣或是老外,在格局上算是得上是一個恢弘有氣度的電影節。但是早年臺灣擔心中國內地來臺統戰的憂慮,今天反而情勢逆轉,對岸電影邀不過來了!
去年影帝影后都是中國內地得主的畫面還沒淡去,今年卻因為兩岸關系氣氛不佳,中國內地影片全面地拒絕來臺參展,例如《那時花開》就在報名后又撤銷,理由雖然是要參加巴西影展,但真正原因大家都心知肚明。金馬獎曾與中國內地方面約定,絕不私自邀請未獲當局同意的影片參展。
臺灣與大陸之間的電影文化交流,早在1980年代臺灣新電影、大陸第5代導演崛起時就已經從國際影展開始。在現在的情況下,究竟金馬獎還有沒有機會扳回一城,重返華語電影匯集地的盟主地位,其實也深刻地影響臺灣電影未來的發展定位,這兩年將是很重要的。
輔導金的連累
嚴格來說,金馬獎到今天走不上國際舞臺,扮演華語片影展舉足輕重的角色,它和臺灣“國”片輔導金始終無法脫鉤的窘狀,也是主要因素之一。
在過去,由于金馬獎的舉辦經費多數是由“新聞局”撥款給由電影界龍頭代表組成的電影基金會,再由基金會設立金馬執行委員會來執行,和“國”片輔導金一樣,都是屬于輔導臺灣電影的科目范疇。于是“立法委員”在審查預算時,自然就將二者聯想在